2011年1月23日星期日

社民連與黃毓民的故事

接近社民連權力核心的朋友,以「性命相搏」來形容他們新舊兩派之間的衝突。換句話說,其實自去年底由黃毓民遙控、任亮憲擔大旗的「倒(君行)」行動開始,他們兩派之間,都已經不是「路線分歧」和「君子之爭」,而是「同室操戈」和「天無二日」的埋身肉搏。說坦白,以「鬥爭」為賣點的政黨,在先天上必然充滿戾氣,故亦容易招引草莽奸雄加入。(任亮憲,已經不用多說。再舉一個例,筆者最近就曾看到有一些網民,在網絡上公然說:「近來生活很悶,請問有甚麼政治或社會議題可以用來炒作?可以出來鬆鬆筋骨?」剛好這兩天,亦有朱凱迪1之流,借菜園村事件豪演激情、熱血,看後幾乎令人憤飯。這些人最易被招引入不同的社運或政治組織。)但這卻不是主要問題所在。造成社民連現時處境的徵結,依筆者看,責任應主要落在黃毓民身上。其罪有三,首先,他不該不按程序,兼且是公開地向新主席進行語言上的批評、挑釁、攻擊與侮辱,令新主席及其內閣,寸步難行。其次,黃毓民作為創黨主席,在其任內卻並未能建立出一套有效的黨內權力平衡與監察機制,間接造成社民連今日的局面。最後,就當今次黃毓民退黨的決定是正確的也好,那他最初選擇陶君行接班,也是犯了「有眼無珠」的毛病。更何況,黃毓民陶君行的種種指控,從很多蛛絲螞蹟看,亦涉及「觀點與角度」的問題……。筆者對近代中國歷史不算熟悉,但卻偏偏從社民連現時的處境聯想起三件事。第一件,是咸豐皇帝時,洪秀全所領導的太平天國,迅速崛起之餘,也迅速分裂敗亡。第二件,是百日維新後,慈禧光緒皇帝囚禁於瀛台。第三件,是毛澤東口聲聲說引退,卻忽然發動文化大革命,把劉少奇的一切都毀掉。黃毓民當然比不上洪秀全慈禧毛澤東,但他們骨子裡流著的中華優秀血液,卻不能不說是「一脈相連」。

相關文章
http://views-stephen-hk.blogspot.com/2010/10/blog-post_18.html

相關報導
http://hk.news.yahoo.com/article/110123/18/mdb7.html
http://hk.news.yahoo.com/article/110123/18/mdcq.html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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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朱凱迪聲稱於「合理抗爭」時,遭受港鐵工人襲擊,並於翌日報警備案。詳情可參閱下面的「意見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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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1年1月16日星期日

我對香港未來十年的想法

一) 引言

除了在地理上的位置和作為中國特別行政區這兩個基點外,從很多蹟象看來,未來的香港都應該是屬於全世界的。本文先從「未來學」的角度,分析世界發展的總趨勢,繼而再根據其結果,預測香港新世代將會面對的處境。

二) 世界未來會是怎樣的?

無可諱言,最影響當代人類的東西,一定是科技。就這方面的發展,早前美國已有專家預言,傳統電腦將於十年後消失,取而代之的,將是類近這幾年國內「三網互通」的「隨身攜帶式個人移動電腦裝置」,像時下多種新款的「智能手機」一類的東西,讓每個人隨時隨地掌握資訊的同時,更可以同步回應及創造知識,帶動社會及世界發展。以香港現時三個網絡的覆蓋率而言,這意味著香港新世代的人,除了關掉那部裝置和決定冒著被人指責外,將來的「純私人時間」會進一步大幅減少。患上「資訊焦慮」或「網絡社交依賴症」的人數,必然增加。

其次,專家又相信,由於過去的瘋狂的「大規模生產」,未來人類將轉而擴大對「個人化產品」的需求。屆時,地區性或個人化的「製作工坊」,將成為一道潮流。以筆者觀察身邊香港新世代的人,個人意念多多,而創意亦無窮,新形式的「小本經營」模式,包括網絡視像及廣播製作,可以成為一股潮流。而這批新生意人,亦將以「個人風格及生活品味」為招徠,跟傳統以「瘋狂式最大利潤」的經營手法有別。祇要香港地產商人不繼續無止境地在租金方面苛索,這應該會是香港未來風味的一個重要景象。

第三,在個人身份及角色方面,隨著長期僱用工種的消失,行業界線的日益糢糊,與及人生中多次轉換行業變成趨勢,再加上習慣了「網絡上的第二身份」,未來人將更樂於以「第一身」或「自己興趣所在」,作為自己的身份或角色。到那時候,或許已經沒有人再問別人「你是做哪行的?」,而祇會問「你的『興趣志業』是甚麼?」以香港現時為例子,以「自由人」、「自僱形式」從事或專注於自己的興趣的,大有人在,更嚴然成為香港新世代的趨勢。

第四,隨著醫療科技發達及基因圖譜的拆解,未來人類壽命將可作大幅度延長,屆時年過一百歲,已經絕不希奇。而這再加上嬰兒夭折率再降低,與及社會多元價值觀的確立。不婚、遲婚、晚年再婚、無痛分手及離異、多元戀愛模式、少生育、不生育,甚至索性不談戀愛的趨勢,將有增無減。特別是香港醫療技術先進及作為自由世界的一員,香港新世代人將來的思想,涵蓋能力必然更具彈性。

第五,傳統教育模式將於短期內正式死亡,教育不再成為階層「向上流動」的保障,而同一時間,「無場地限制」、「同步、互動」及「終身持續」的學習模式,將變成主流。屆時,人人都擁有至少一個學位,「教師」則會變成一個「臨時稱謂」或「過渡性」形容詞,而再不是甚麼「終身職業」。以香港現時趨勢為例,大學畢業後,在某一特定時刻,任何人都可能成為另外一個人的教練、師傅,專業知識與技能互換與互通,變成平常不過。

三) 新世代人該如何準備?

說了上述五大趨勢,也是時候談一下新世代人該如何對未來作準備。筆者秉承嶺南大學博雅教育ABC的傳統,即:Adaptabliity(適應力)、Brain Power(思考力)和Creative(創造力),故先說說這三者。適應力者,即具靈巧、活潑的通用能力,能就任何突發的變故而作出調適,令事情繼續運行發展。於此,「兩文三語」的應用能力,自然是其中之一。思考力者,即能持續吸收新的意念、具開放性與不停運作。能作多元角度思考,及長時期進行閱讀、批判、反思及應用等活動。創造力者,也即「另類思考」及「嘗試新方法」的過程。換句話說,就是「破舊立新」的本事與魄力。

另外,以下的幾種修養,也是必須的。第一種是「人文修養」,能尊重自己及他人的意見,又能對人類文化的傳承,有一份關懷。第二種是「文化修養」,即在「全球化」歷程中,對不同種族文化,保持一份儆醒,不會認為自己的文化高人一等。第三種是「口才修養」,也就是有「說服他人」、「表達自己」和「推銷自己」的能力,絕不「妄自尊大」或「誹謗」。第四種是「規劃自己時間及人生」的習慣,亦即能對任何事情作充分的準備。

四) 港府的角色

那麼,我們該敦促政府做哪方面的事情呢?筆者看,至少應包括兩點。第一方面,是關於環境生態的。眾所週知,香港人現時的個人「耗電量」與「用水量」,都高於世界平均值。好的方面,顯示香港人愈來愈富裕,物質豐盛,有本錢去花費。但現實卻是香港人在沒有節制下消耗著地球的珍貴資源。因此,筆者強烈地認為我們應該長期及有意識地監察我們的政府,對他的一舉一動,記錄在案,並要求他於短時間內,就環境保護問題立法,向屏風樓說「不」、向清潔及可再生能源說「得」、對污染環境者提出「檢控」、對一般市民的環境保護行為作出「支持」。否則,連地球都沒有了,人類還有將來嗎?

政治、經濟、民生方面,筆者服膺自由主義的傳統,因此祇向政府提出一個要求,就是希望他的政策能在各方面「締造出一個真正有效及公平競爭的環境」,不偏不倚。像:縱容地產商人吞噬香港市民的資產、包括大財閥進行「不公平競爭」等的事情,不應該在下一個十年,還繼續出現。

五) 結語

最後,筆者也說一下香港將來的政治。說坦白,全面普選立法會和行政長官,是國家和特區一早給了我們的承諾,故此我們實在不應多談,但過程中各黨各派的爭論手法,筆者卻實在有意見。筆者一直相信中國傳統「爭,也君子」的傳統,公開辯論、證清或進行筆戰,是可以的。但咒罵、指指點點與推撞,卻祇是暴民所為,筆者絕不認同。


Roundtable Institute and Its Network 週年典禮 暨 青年學術會議 之 圓桌會議(一):香港新世代與香港精神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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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1年1月9日星期日

辛亥革命一百週年,也談國父孫中山的歷史形象

筆者偶像之一沈旭暉教授,早前撰文《我們的國民教育,我們的教育工作者》,以回應家裕先生《沈旭輝先生污衊國父,須深切反思及公開道歉》一文,筆者閱畢二文後,感慨良多之餘,也更佩服沈教授的學養底子與撰文攻擊、反擊之能力與速度。說坦白,就結論而言,我傾向高家裕先生之說法,但就整體思維部署、定位和學術陳述能力而言,沈旭暉教授卻的確值得年青一輩學習。以下先說高家裕先生所說之毛病,再談筆者對國父之印象。

高家裕先生之文章的最大敗筆,在於其一開始已經要求對方「公開道歉」,並在沒有充分證據支援之下,認定自己對孫中山的看法,才是「正確無誤」的。可惜的是,高家裕先生,無論在學歷上或在研究資歷上,都與沈教授相去甚遠,且在文章內沒有引用任何證據說明沈教授所說的「並無根據」。其次,也可能是更重要的,是沈旭暉教授所寫《〈十月圍城〉與1905 年的『國父』》一文原屬閒話式影評,但高家裕先生卻無必要地「小事化大」,要求沈教授道歉,讓自己忽然變成「挑釁者」,逼對方施以重招還擊。

其實高手出招前,又怎會不留後著呢?何況是像沈教授這一類的成名人物和在公開的文稿裡?而且學術底子,也是不能急就章和惡補的。沈旭暉教授能在短短幾年間成為學界新星,實非浪得虛名,也絕非走運。而像上次王岸然挑起「次主權」的爭議也好,或今次高家裕談國父的真實性情也好,我們應要學到的,是不要高估自己的攻擊力,也不要單憑知名度和一大堆銜頭,就以為自己可以主持大局,贏得一身光彩。要知,於人生戰場上,無必勝的把握,最佳的策略,就是不攻擊,或祇煽動那些「自以為是」,或「無甚可輸掉」的人攻擊。像今次高家裕搬出自己一籃子的頭銜撰文攻擊,最終的結局卻可能是「悔不當初」。

然而,話說起來,國父孫中山先生又真的如沈旭暉教授在《〈十月圍城〉與1905 年的『國父』》一文內所說般差勁嗎?依筆者看卻又未必1。首先,但凡歷史書上所載的,一定是涵蓋著某種所謂「正確、定調了的史觀」,而當中的真真假假,又必然有很多已經是「無從稽考」或「死無對證」的地方,所以要強說有甚麼證據,或引用甚麼名師、高手的專著作證,其實說穿了,也不外是學術上的「牌面鬥大」,作不了作為最後真理的憑藉。(舉一個很顯淺的例,就算是要去評述一個現時仍在生的人,或一件最近發生的事,不同媒體的論述、角度與解讀,就已經可以很懸殊,何況是已作古多年的人和事?)況且,大家祇要看看國共兩黨對孫中山先生評價的一致性,與及當年清室遜位,各方一致邀請他主持新中國大局的過程,你就知道他的人緣、人格,應該差不到哪裡。試想若單憑政治壓制與後期的政治化妝,能獲得如此良好的效果嗎?再者,在孫中山這麼多年的政治生涯中,政敵不是沒有,但就偏偏沒有爆出甚麼「足以毀掉他清譽的指控」,這就足以讓人相信生前死後,孫中山先生都應該是一位值得尊敬的人物。(政敵間的制衡力量,不用多說。且看當年菲律賓的馬可斯,近年台灣的水扁,曾當上總統又如何?曾經權傾一時又如何?曾做錯事,或行事上有污點,政敵不會放過你,人民也不會姑息你。)

其次,沈旭暉教授於回應文章中的第二項說,「研究孫中山自我偶像化的代表作,首推史學家牛津大學博士黃宇和之《孫中山倫敦蒙難真相》」,但其實該書並沒有說《倫敦蒙難記》是出自孫中山的「自導、自演」,這與高家裕先生文中對他的指控,並無直接關聯。反而,筆者翻查資料,黃宇和博士的意見是「認為綁架事件是確有其事」才真。沈教授文中的第四點又說,「關於孫與宋教仁案的關係,雖然真相永遠成謎,然認為主謀並非袁世凱而是孫中山親信陳其美的學者愈來愈多。」這也是轉移高家裕先生指控的回應。要知,「認為陳其美是主謀的學者愈來愈多」並不等如「陳其美就是主謀」,而縱使陳其美是主謀,孫中山於當中擔當甚麼角色也是另一回事。

最後,筆者也想從面相、身體語言和筆蹟學等三方面,說一下孫中山。從面相而言,孫中山是標準國字口面,相貌堂堂,各個部位平均,三才勻稱,眉濃而目秀,眼睛黑白分明,沒有奸邪之象。而在孫中山生存、沒有政治化妝師的年代,從僅有的國父生平及工作片段,筆者看到的,也是一位憂心忡忡及躬身內斂的人物,沒有戾氣與自我膨脹的痕跡2。最後是筆蹟分析,筆者從事筆蹟研究一段時間,發現凡行文工整,字體大小合適,並以楷書清晰書寫的人,在性格行事上都較溫和、合理。剛好國父生前留低的墨寶不少,當中大部分都選用楷體,而且筆劃工整分明,字距及行距合適,上款與下款的對應距離皆恰當,這顯示孫中山至少不應該是一個「心腸歹毒,唯我獨尊、貪權好利」的投機政客。由此可見,現行中、港、台「正統」歷史教科書裡的國父形象,縱使未必百分百真實,但大抵上卻仍是可信的。希望筆者這樣作結,不會讓人覺得不夠科學,也能讓對國父心存敬意的人釋懷。

(原文刊於【日本】今日論談報 港澳台版 2011年 2月號)

相關文章
a. 〈十月圍城〉與1905 年的「國父」:
http://www.hkac.org.hk/en/artslink.php?aid=130
b. 沈旭輝先生污衊國父,須深切反思及公開道歉 + 我們的國民教育,我們的教育工作者
http://commentshk.blogspot.com/2011/01/blog-post_7422.html
c. 沈旭暉﹕從《十月圍城》談研究入門——最後回應高家裕君
http://commentshk.blogspot.com/2011/01/blog-post_12.html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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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:現存世界各國以國父孫中山為主題的成型著作,超過二百種,當中譽多於毀。其中對國父最嚴重的指控,包括:指國父曾希望透過利益換取日本政府支持其革命行動、主使暗殺宋教仁、自導自演《倫敦蒙難記》及以欺詐手段休棄其原配夫人盧氏等。筆者手上一輯由中國中央電視台製作,並由香港影音使團協作的《孫中山》,於2002年出版,內裡包括九盤VCD及《倫敦蒙難記》的中文小書。
2:與國父形象最強的反差對照,是二次大戰時德國的希特拉與意大利的墨索里尼。後二者於後世留存的影像片段中,都盡顯其野心、強權及征服意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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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1年1月2日星期日

向一代教育家、政治家司徒華先生致意!

人一日未死,別人都難以對其下結語;但人死了,卻總可以蓋棺定論!司徒華先生,人稱華叔,於二零一一年一月二日,癌症突然惡化,終於走完了他七十九年的生命。雖然華叔離開前的一段日子,癌病纏身,被社民連梁國雄以惡言咒罵,說他「癌病上腦」。支持民主黨政改方案,又被部分激進份子稱之為「民主叛徒」,更幾乎因此而與多年親密戰友李柱銘決裂。但華叔臨終前,一眾親友,包括:其親弟司徒強張文光李卓人何俊仁李柱銘等,均在旁送別。生前,不論是敵是友,對之都肅然起敬,政見或許不盡相同,但人格卻從來沒有被低貶。死後,各界一遍婉惜,稱之為香港民主元老、政壇殿堂級人物;中國官方新華社則以「前立法會議員」稱呼華叔;就連香港特首曾蔭權及台灣陸委會都對他的離逝感到難過,算是生榮死哀!

司徒華一生從來沒有真正停下來,可謂活於憂患與奮鬥之中。他從事教育,不忘教誨學生,不忘為同工爭取權益;從政,不忘替香港人爭取民主,不忘為國內同胞發言。香港回歸中國之前,華叔早在教育及社運界別闖出名堂,為文憑教師爭取權益,發動「中文運動」,於一九八五年循教育界別加入當時港英政府的立法局,並同年獲委任參加《基本法》起草委員會工作。八七年,又發起「民主基本法維園大會」,爭取「八八直選」,是最早一批社運、民主鬥士。然而,八九年「六四事件」後,華叔對中國政府鎮壓學生的手段,深表遺憾、憤慨,於是毅然全力協助國內學運份子出國,甚至不惜與中國當權派決裂,於香港成立支聯會,與李柱銘雙雙退出《基本法》草委會,並從此不能再踏足國內。二零零四年,華叔以高齡為理由,宣佈不再參選立法會,表明不貪戀權位。二零一零年初,得悉自己患重病,中方友好人士釋出善意,華叔也直接拒絕「道不同者」的恩惠,盡顯光明磊落。「六四」廿一年以來,華叔風雨不改,每年到維園集會,一直堅持平反,可謂當中的靈魂人物。「五區總辭」時,雖然患重病,仍與公民黨社民連兩黨的代言人陶君行在電台上舌劍唇槍,堅持自己的信念。到後來,港府「政制方案」祇差民主黨幾票的支持,華叔重病在身,仍照舊挺住民主黨,間接令方案最終能獲通過。

筆者雖不是每事都認同華叔所言,但對他的為人與所篤信的信念,卻從沒有懷疑。華叔生前在港曾創立三個組織,據他自己的滿意度來說,依次是:教協支聯會民主黨。但華叔卻可能不知有多少人,是因為他才知曉民主的要義?筆者廿多年前就認識華叔,祇知道他律人律己皆嚴,有訓斥而無責罵。就算對著不同意見者,都能讓對方把意見說清楚,絕不叫囂漫罵。而每年年宵,華叔又都會替支聯會的攤檔寫揮春,向香港市民祝福。華叔如今走了,但他對香港的影響及貢獻,香港人是不會忘記的!

(原文刊於【日本】今日論談報 港澳台版 1月號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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