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0年5月28日星期五

再談富士康奇案

看評論,富士康13宗自殺案1之所以出現,涉及很多繁複的社會問題。即如:國內的戶籍制度與中國作為「世界工廠」的代價等。前者涉及外省民工於城市的應有福利,與國內鄉鎮與城市之間的人口流動與共融問題。而後者則涉及企業剝削、機械式管理與「良心企業」的問題。而據報道指出,輕生的員工,多為80後的「新生代」,沒有農田耕作經驗、學歷較高、而且都是「一孩政策」下的獨生子女。在預期落差太大與缺乏情緒支援的同時,踏上不歸路。然而,謎團仍是有的。至少,評論除了同樣把矛頭指向資方外,分析意見裡就有很多嚴重的分歧。比如:為甚麼富士康這批員工大都選擇「墮樓」的方法?那不是需要很多的勇氣才能做到的嗎?這跟一般人對「新生代」的描述,並不完全一致。另外,有說富士康曾給予第一位墮樓輕生員工的家人鉅額賠償,藉此安撫員工及要求對方不再作出任何追究行動。但假如第一名員工的死,真如報道所說,涉及工作壓力及個人感情問題,資方為甚麼會這樣緊張?而部分意見更由此分析,說部分輕生者就是要「以一『跳』來換取全家人的美好生活」。但以「新生代」的性格而言,這個又真的可能嗎?筆者對這連串事件的分析始終懷疑,而且滿腦疑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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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:到5月27日為止,共12宗墮樓,1宗割脈。當中,11死2重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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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0年5月26日星期三

富士康奇案

深圳富士康接連發生的離奇墮樓事件,不奇在半年內有12宗。也不奇在死傷者中,以一群年輕人為主。說坦白,一個園區有四十二萬人在工作的企業,10死2重傷的數字,不算太驚人。但奇就奇在,似乎所有新聞的報導,都出奇地簡陋,連墮樓的細節或圖片,都沒有交代。(而傳聞更說,墮樓身亡員工的家人,更會獲得資方「異常優厚」的「恩恤金」,超越一般的預期。)輿論各界,都僅僅把矛頭指向工作壓力及管理上的情緒支援不足。而資方的解決方法,則是董事長親臨道歉、增設防護網和要急急腳地聘請駐場的心理咨詢師,而且一請可能是一百位。然而,他們卻沒有指出可能是環境存在輻射或有毒物質,影響在那裡工作的人的神經反應;又沒有人指出那裡的樓宇設計有問題,讓人可以輕易躍下?更沒有人會想到要打齋超渡下亡靈(或看下風水)。當然,從偵探小說的頭腦看,這次應該不是「勞工權益保障」的事件。至少,大部分公安應該都不能完全解釋,為甚麼一連12宗事故,都是選擇用「墮樓」的方式,而且有些入職更祇有短短幾十日。看過港產片《殺人犯》的,會聯想起幕後有「殺人狂」,喜歡把人擲落樓。而看過韓劇《IRIS》的人,則會察覺到事不尋常,分分鐘是因為富士康的運作,涉及很多國家安全、利益與機密,所以要「殺人滅口」。最後一句,以上推理,全屬認真,不容輕視。

相關新聞
http://hk.news.yahoo.com/article/100526/18/i8jb.html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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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0年5月22日星期六

創意,也真難!

三十多年前,李小龍在《精武門》裡飾演陳真,結果紅遍世界,於是個個都把自己的名改成「小龍」。但沒有人猜到,這三十多年來,香港電影人仍然從不間斷地在拍陳真,而且是拍完又拍,再繼續拍。

二十多年前,無線歡樂今宵》興起「模倣」環節,男人扮女人,捧紅了盧海鵬廖偉雄。想不到二十多年後,無線荃加福祿壽》仍然樂此不疲,王祖藍阮兆祥李思捷繼續扮女人,而且是一次、兩次、三次、四次、五次、六次、無限次。

約十年前,歐美興起現場電視遊戲節目,收視節節上升。香港兩家免費電視台,無線亞視,於是二話不說,連改頭換面也費事,直接買下版權,然後換上本地主持來做就算。

時間再近一些的,有《葉問》。王家衛的「首版」,雖然距完成階段仍遙遙無期,但「搶先版」的〈第一集〉、〈第二集〉和〈前傳〉,都已經上市,而且坊間陸續推出的相似產品不斷。

然而,最教人意外的,卻還是政壇也出現了模倣者。第一個黃毓民在立法會內掟蕉、拍檯、向台上官員叫罵,個個雖然愕然,卻也「眼前一亮」。然後是第二個任亮憲1在《城市論壇》內,幾乎照辦煮碗,但已令人生厭。再然後是再次幾皮的「反叛青少年」,於選舉期間及各式論壇中,趁亂在人群中發癲、發狂,令看者無不搖頭嘆息。慨嘆香港這三十多年來,從文化到政治,「原創性」都非常有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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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:模倣黃毓民的第三梯隊的輕狂青少年也許不知,任亮憲背景不凡,系出名校之餘,家庭背景也顯赫。他近月的「上位」,不純粹因為街頭的鬥爭技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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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0年5月18日星期二

再談「六四」給我的反省

計起來,在「六四」發生時唸大學的那一代人,到了今天都已經有四十多歲了。而人到中年,根據正常的人生軌跡,則應該是到了事業初成,有兒有女的階段。但事實是,部分當年曾直接參與運動的學生領袖,到了今天,身心仍陷於當年的旋渦裡。那年北京高校聯吾爾開希王丹柴玲,現今都在國外;而那年香港學聯蔡耀昌、陶君行1,則到現在仍在香港政圈打滾。而每到「六四」周年前夕,筆者除了會悼念當年的英魂與要求平反外,縈繞於心裡的,就是替我們那一代人默默送上心目中的祝禱,期待「六四」早日得以平反,並且能清洗一下我們的傷痛。畢竟,我們那一代大學生,由天真的愛國心出發,幾經波折,並從此踏上了一條血漬斑斑、在溫和與激進路線之間的思想鬥爭之路。

筆者從來不是站在前端的領軍式人物。但也由於這樣,卻倒能夠以較冷靜的心態去觀照當年與及這許許多多年來,事件中的來龍去脈。知道邪惡力量,固然可怕,但卻永不夠「耳聾目盲」的政府恐怖。而拒絕聆聽與看清事實的當權者,最終亦祇會自絕於人民,直到被自己權力之火吞噬掉的一日為止。另外,在任何政治鬥爭裡,無論是街頭的衝突也好,抑或是在建制內部的發聲也好,懂得積極及合理地妥協,才會締造雙贏;而若能及早讓些有心有力的人居中斡旋,也能讓大部分人免於無謂的犧牲。而儘管當年中共出動軍隊是千差萬錯,而發出命令的人更應該被千刀萬剮。但假若那一年,北京高校聯接受了王丹的意見,能及早退出了廣場;又假如那一夜,北京天安門廣場的學生,接受了趙紫陽的勸退,情況又會否跟歷史不一樣呢?2

生命畢竟是可貴的!能將自己的鮮血灑在民主的泥土上,不能說沒有價值。但若能與其他人手牽手地看著民主的茁壯成長,不是更好嗎?林覺民與妻訣別書》中對其摯愛云:「吾充吾愛汝之心,助天下人愛其所愛,所以敢先汝而死,不顧汝也。汝體吾此心,於啼泣之餘,亦以天下人為念,當亦樂犧牲吾身與汝身之福利,為天下人謀永福也。汝其勿悲!」實屬悲壯,亦感人至深。然而,若林覺民不是生於清末的極權之世,而又能有其它爭取變革的方法而可避免一死,則林覺民的生命可延續,並可對國家社會作出更多的貢獻,那不是更好嗎?

當然,邪惡力量也是不容姑息的,任何人對之都不能視若無睹。筆者自知疏懶,這二十多年來都祇在自己的教育崗位上盡力,未有積極投身任何社會或政治改革浪潮中。但自問卻仍能堅持時刻不忘注視中國這些年來的發展。國家做得好的,會感到欣慰;國家做得不夠好的,則偶爾也會寫文章來作些鞭撻。祇是,香港畢竟不同於內地,在香港的自由聲音,在國內的大部分地方不可能聽到。而這麼多年來,在國內偏偏就是說了句「良心公道話」,也會被關押起來,而且新聞又喜歡造假,報喜不報憂。這叫我們怎能不心痛?

回望香港,部分不公平、不合理的社會結構亦已經形成。而部分惡行超彰的人物,往往更以「自由資本主義」為借口,巧取豪奪,引致民怨不絕。我也曾經以為我們那一輩人,受生活折磨日久,應該激情不再,卻原來塵封的記憶,永遠都在向我們招手,教筆者的一代人記得當年的熱情,並於遇上不公平事情時,聽著我們的良心作召喚。因此,在「六四」裡犧牲的同學,我在此再次感謝你們,是你們的鮮血給予我們奮進不屈的生命。

平反六四!告訴年青一代真相! 還歷史一個正確評價!還當年死傷者一個公道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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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:前者是「普選聯」副發言人,取向相對溫和;後者是「五區公投運動」副發言人,取向較激進。
2:可參閱筆者去年六月於這裡發表的兩篇相關文章:〈我的「六四」回憶〉〈我的「六四」二十周年反思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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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0年5月17日星期一

希望特首盡快回應市民雙普選的要求!

令人不明所以的「假公投」,終於落幕,而投票率偏低,足以反映香港人的公民質素,持平而合理,不輕易被人操縱。但假若曾蔭權政府把今次的投票結果,解讀為「市民普遍認同功能組別」和「市民並不急於實行『雙普選』」,則大錯特錯,且會喪失向中央爭取的好機會。持平而論,以香港現時的經濟及教育水平,要遲至2017或更後,才有真正的普選,的確是有點兒令人洩氣。而中央政府及曾蔭權先後向香港人許下的承諾,包括:「最快可於2007及2008年實行雙普選」及(在政制上)「玩鋪勁」,也應該是時候兌現了。而如果,曾蔭權班子一拖再拖,藏頭露尾,以為可以「瞞天過海」,到時連香港溫和的大多數也被激怒時,再多一次或幾次百萬人上街,是絕不出奇的。雖然筆者今次不認同辭完職又再選的黃毓民,但他在選後被訪時所說的一句:「就看曾蔭權如何詮釋今次投票率偏低」,就十分可圈可點。另外,作為「5.16」沒有投票的一份子,我對五位辭了職又再選的議員,仍是肅然起敬的。我敬的是他們勇於實踐自己信念的精神,和肯承擔「千夫所指」的勇氣。而對於表態不投票的特首曾班子,則請你們別太高興。自由民主的社會,就是各自表述及爭取,我可以不同意你,但卻仍尊重你的想法。願香港人都能保持這種自由開放的特質,越過分歧,再攜手上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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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0年5月15日星期六

恣意謾罵,隨意批評的世代

社民連諸子中,最令筆者佩服的是黃毓民。這除了因為他學養好、論述完整、辯才出色,凡事親力親為外,是黃毓民基本上仍能對長輩及晚輩有一個虔敬及愛護的心,非不得已,都會對他們稍加忍讓,要到逼到埋身才反咬一口。這是「五十後」的良好習慣,也是中國人的優秀傳統。但「八十後」呢?部分卻顯然沒有這種風度與修養。像幾位「維園阿哥」,依我看關心民主、民生未必一定是假,但借機嬉戲與嘲弄他人,卻一定是真。像從幾個月前起,他們忽然關心政治與社會,逢周日就到《城市論壇》去擇「肥」而噬,久不久就在網上電台對其他人恣意攻擊,恣無忌彈。他們的行為,說坦白些,已令筆者及很多取向較溫和中立的人,產生了反感。而依這趨勢看,香港人期許他們成為維護社會公義的新力軍的願望,應該會落空。相反,香港從此多了一批「以隨意批評他人為己任」的憤青的機會,卻似乎已經變成事實。就以最近一段他們放上Youtube的片段為例,他們竟然能夠邊嘻笑邊侮辱一眾北上「坐高鐵」和「遊世博」的民主派議員,而罪名是他們在旅途中與建制派議員有傾有講,並拍了幾張笑得很燦爛的照片。而轉個話題,又乘機突顯自己見過下世面,搭過下日本的高鐵,並由此說出驚人的一句:「我冇搭過國內的高鐵,但國內高鐵點會夠日本果D咁好坐?」並謂:「果班議員見識少。」傲慢之情,溢於言詞。但這仍未夠,說說下,又指劉惠卿於商台買「早晨」片段不智,被人放入局,智力有問題云云。言下之意,仿佛祇有他們的行為才無懈可擊,他們的智力才夠水平似的。而從Youtube中相片所見,幾位「維園阿哥」亦似乎曾以追車方法,去滋擾一些他們心目中己認定的「壞份子」,借「替天行道」之名,進行私下「裁決」1,情況令人側目及輕嘆。筆者在此祇盼他們及早掌握好遊戲的分寸,避免釀成重大意外。

相關資料:
http://www.youtube.com/watch?v=xCi96gqGBOo
http://www.youtube.com/watch?v=q4rYGE0caZY&feature=relate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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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:以暴易暴,以邪制邪,永遠不是好方法。況且,要狙擊敵人的話,也應該尋找他們的頭目,而不是他們較底層的「代罪羔羊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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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0年5月12日星期三

推私立大學 莫令畢業即失業

教育,為甚麼不是由政府付鈔?

多年前,筆者任職於一間本地教育機構,打算往外地升學,機構負責人於是對筆者說,祇要我簽下協議,答應學成後至少再服務多兩年,機構願意承擔當中的6成費用。筆者於是問負責人力資源的同事,為甚麼機構會對筆者這一類的小職員也這樣照顧?同事答我,人力資源投資,也有分寸。凡屬下員工往外進修、增值,若學成後替機構所帶來的益處,多於該員工自己的增益者,按比例作支持。筆者看,這原則其實適合於任何地方,包括:香港政府。

政府整天不是說,會對教育作承擔和希望提升本地人力資源的質素嗎?然而,於這關鍵地方,卻為甚麼又把責任推回給市民?口聲聲說甚麼發展「私立大學」對香港整體有利?

認受性成疑 假需求真斂財

現時香港自資學歷課程的趨勢

1)假需求,真賺錢

現時香港自資的學歷課程,很容易走上一個虛假的「平衡狀態」,那就是依賴所謂的「供求定律」。簡單一點說,就是負責課程收生的機構,很喜歡以市場上是否有很多人打算修讀某類課程,作為收生數量的「定位」。多人願意報讀的課程,就開多一些;少人報讀的課程就開少一些。以為這樣就是「你情我願」,各得其所。然而,這卻不是實情。要知,一般人所說的「市場需求」,其實概念上充滿含混性。舉例說,幾年前本地傳出「護理行業」人手不足,即時引來大量「既未合資格,亦不適合該行業」的人士想修讀該類課程。而那時開辦課程的機構有見及此,亦馬上推出多種課程應市,並向課程查詢者提供各種「不盡不實」的資料。比如說,甚麼未及最低要求者,可以先報讀一個甚麼「先導(或先修)課程」,又謂學成後的資歷,獲得甚麼國際性組織的承認,以吸引欲報讀這類課程的人,但實情呢?卻是它們的課程,根本連本地相關學會基本資格都未有。學生畢業,就是失業,除了「空歡喜」,甚麼也沒有。

2)效益主義

效益主義,也同時瀰漫着這些機構。「投資大、回報小」的課程,少辦為上策;相反,「投資少、回報多」的課程,就會全力以赴,收得幾多就開幾多。幾年前,某大學協辦的「輔導學」課程,就是一例。一個大講堂,幾位兼職導師,派幾份筆記,每堂弄十幾張報告表,每年就這樣收幾百人,連實習都給免掉。結果呢?就是連心理學會都表明,畢業生入會免問。這還不止,部分機構想留住優質教學人員,又有法寶。那就是按「學生評估問卷」來給教學人員作「分花紅」與「升職」的參考,最終令教學評估變質成「哄抬學生」的遊戲。

3)行政支援不足

另外,這些所謂學術機構的管理也不大好。幾千名學生,就只得十幾名行政及文書支援的員工。表格多多程序也不少,但就是缺乏對教學支援。在他們的眼裏,或會以為「有老師、有課室」,就已經「萬無一失」。但實情是電腦數量、電腦程式與上網速度,均追不上學生的數量。就連課室內的系統支援與學生的分數輸入,都造成重大混亂。要增加人手和更新系統嗎?卻要等來年收生的數字確實後,才有定案。

小結

「私立大學」的原意與運作邏輯,雖與上述的學術機構並不一樣。但面對收生與資源短缺的問題,上述所提及的問題,都很容易會遇到,願特區政府在批准更多「私立大學」前,能好好把好這個關。

(原文刊於2010年5月12日 《香港經濟日報》「國是港事」版)

2010年5月11日星期二

人人爭練「九陰白骨爪」

金庸的《射鵰英雄傳》裡,梅超風的「九陰白骨爪」震懾江湖,說穿了其實是以非正宗手法,使出陰險毒辣的招數,令人防不勝防。無獨有偶,電影《風雲II》裡,聶風亦以循入魔道的方法,於短期內提昇功力,匡扶正道,對抗敵人。其實於現實裡,借用「偏頗」方法與「異常」手段去提昇功力的事例,比比皆是。即如:香港社民連諸子,一而再,再而三,小事化大,愈演愈激,無論昔日戰友或敵人,一律連環追擊,令人側目,就是一例1。其實,筆者讀書時,也還不是跟他們一樣?導師叫看的書,因為沉厚而且人人都會看,出起招來,遇上功力較自己深厚的,一定鎩羽而還,所以儘管它們全部都是王道正宗的,也偏偏不理,反而找些偏門得來又有些點子的書來讀,再勤練一下辯技。然後大聲疾呼,遇神殺神,遇佛殺佛,以求博得一些掌聲?這若不是後來自覺被困於虛幻裡,且功力良久無實質進步,再給高人指點,就一定不會「浪子回頭」。然而,邪招畢竟仍是太吸引,尤其是當面對著實力強橫的敵人時,要棄之不用,也的確太困難。因此,筆者祇寄望現時仍在苦練「九陰白骨爪」的諸君,在練功的同時,還要強化自己的修養,以避免「鋤奸不成反成魔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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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:以這次五區補選為例,社民連一開始就已經把自己公社陣營以外的參選人,一律定性為魔,再恣意攻擊。然後,就透過臭罵舊盟友以突顯自己的道德高尚。而一到論壇,他們則先會用稱謂醜化對方,繼而在台下向心目中的敵人喝倒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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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0年5月10日星期一

社會混亂與基督教化

打開電視、電台、電腦、報章或雜誌,無論何時何地,基督教的訊息總撲面而來。這再加上部分半紅不黑的政客及藝人,瞞天過海,忽然虔誠,以此作招徠,企圖替自己冠上光環,令站長祇覺得愈來愈難以忍耐。本來基督教又不是誨淫誨盜的邪教,把之加以推廣以淨化人心,是無不可的。但現時的情況卻是「一切惟我上帝意願」,拿獎的要感謝上帝1,比賽的又要感謝上帝,有工作做的要感謝上帝,失業的也要感謝上帝。未死的要感謝上帝,快死的也要感謝上帝。失掉親人的要感謝上帝,患上重病的也一樣要感謝上帝。而且,更要寬恕敵人,擁抱大愛。如此矯情、空洞與違反常情2,實在令人心寒。最弊是部分年輕人依樣胡蘆,凡事祇憑上帝安排,忘記了自己本身應有的部署與努力。眾所周知,筆者不是教徒,也從未真正感受過基督教的神的大恩,祇知道宇宙有無限可能,也擁有無窮的神秘。以耶穌(或耶和華)為自己的救世主是可以的,但卻不可以強逼其他的人去聽你的道理,強佔大氣電波,造成信仰上的傾斜。當然,話說回來,要不是世道淪亡,時勢混亂,價值崩壞,基督教是沒法乘勢再起的。試問在今時今日的香港,當我們聽到一些十一、二歲的小朋友,在電視鏡頭前突然歌頌上帝的奇蹟與偉大,我們成年人到底應該是高興?還是慚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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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:筆者記得第一個在電視鏡頭前拿獎,說要感謝上帝的藝人,是喬宏先生。當時筆者祇覺他真情流露。但之後再聽到的,卻每下愈放,而部分藝人,甚至更令筆者懷疑其對信仰的真誠。
2:韓國電影《密陽》對信仰與叛逆的複雜心理,有很不錯的闡釋,筆者在此高度推介。

2010年5月3日星期一

願「維園阿哥」變成監察社會的正面力量!

看維園《城市論壇》和立法會補選論壇,都看到這些「維園阿哥」在聲色俱厲地喝罵台上的嘉賓和參選人,一副「我是『人民』,我才是『主』」的嘴臉」,令筆者看後反感之餘,慨歎香港社會積聚的民怨,原來已到了這個程度。而香港這麼多年的「自由文化」和「知性教育」所培養出來的,竟然是「憤青」而不是「知青」。舉兩個例,四月二十八日,「維園阿哥任亮憲穿紅衫於科大「立法會新界東補選論壇」1,就曾忽然「上腦」,用「大漢強姦妙齡女子」來比喻現時港府的施政,繼而問參選人「若被人侵犯會怎樣?」可惜當時台上的參選人對此突然而來的「不倫不類不當的比喻」,不甚了了,被「維園阿哥」即場嚇窒。五月三日《城市論壇》討論「復建居屋」,任亮憲再穿紅衫於台下大罵「馮檢基好大的官威」,然後甚麼甚麼。但對香港政治稍有認識的人也知道,你可以話馮檢基「騎牆、中立、不鮮明」,但說他「好大的官威」卻不可能想像,況且馮檢基從來都不是「官」。事後,祇見馮檢基以謙和的態度對他的指罵作回應。其實從資料看,「維園阿哥」的背景、學歷,都應該不錯,但弊就弊在香港似乎欠缺了一個合適的地方予他作施展。說坦白,若任亮憲早生幾十年,又在北京生活的話,你說多好?以他的這副才幹嘴臉,當紅衛兵簡直就是天造地設。而讓他批鬥劉少奇劉少奇一定死得更慘和更沒有尊嚴;而若當年由他批鬥鄧小平的話,中國就一定沒有今日。大家說,「維園阿哥」是否「生不逢時」呢?順帶一提,歐陽英傑是筆者弟弟的同學。他年紀輕輕時就已經鋒芒畢露,是個極端聰明的人。在此,寄望「維園阿哥」成為監察社會的正面力量,不要變質成「批鬥小兵」。

相關新聞:
http://news.sina.com.hk/cgi-bin/nw/show.cgi/1172/3/1/1498625/1.html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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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:請參閱筆者2010年5月2日本站內的站長手記:《我的選舉聯想與思考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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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0年5月2日星期日

社民連的理念與辯技

社民連的詭異,除了行動激進外,在於他們於「論述」上,相當一致,而且辯技出色。筆者不才,將之拆解如下,即:把權力還於人民、擁抱理想、學術研究不可信及轉移視線。

一,把權力還於人民 - 每逢有人問社民連,為甚麼他們會做那些激烈行為,他們就會說,因為他們想奪回「原本屬於人民的權力」,而「民間暴力都是政府逼出來的」。但事實上,他們能代表的人民,不是多數,而且爭取手法上亦無必要愈演愈激。

二,擁抱理想 - 每次遇上政見不同者,社民連都會以自己所高舉的意見,才是真正的忠於民主、民生,而其他人的意見,都是理念不清或官商勾結的結果。而假若你叫他列舉證據的話,要不就是他們聲大大地含混其詞、聲東擊西,把虛擬轉成真實。即如大聲叫:你是隱形左派、土共,收了著數,乜乜乜乜乜。要不,就直接扮成自己才是受害者,把道理逆說一次。即如:我梗係冇證據啦,你地收買晒D人,若果我有證據,我仲唔直接踢爆你地?你地咁財雄勢大,我地咁窮,又幾十單官司在身。

三,學術研究不可信 - 於社民連眼中,幾乎凡不合心水的學術研究,都不可信。你說有學術研究的數字甚麼、甚麼也好,若不配合他們的論述,他們就會一概反對,把之說成:那班搵十幾萬,坐係辦公室的甚麼教授,祇懂「擦鞋」及「講大話」,你地信佢……。然後就說:我問過側邊D人,根本就唔係咁,你梗係信我好過啦!但奇就奇在,他們部分也大學畢業,自己會明白學術的遊戲規則,而且間中亦會自己做研究。

四,轉移視線 - 你問他們是否暴力?黃毓民答:我暴力得過中共拉人坐監?梁國雄會答:所有暴力都是一個暴力政府逼出來的。但問題是,問的人說的是香港,問的是你不是你的對手。即如小學生上堂,A君在嬉戲,老師於是問A君,為甚麼在堂上玩,A君就說,是B君、C君、D君先出手的,自己祇是逼於無奈還手……。

有一回朋友說,香港現有一批政治人材,都來自傳統左派及傳統右派。港英政府祇培養了一批又一批的技術官僚人材。但近年左派漸漸變質,變成當權者,政治鬥爭技巧因而生疏了;而右派則早於十年前已經漸出香港政治舞台,祇餘下寥寥幾位人物。於此,黃毓民說要辦黨校去培訓政治人材是正確的,他的心願是當教主,而不是幫主。現今,社民連幫主(主席)一職,黃毓民經已辭任;且看他們的黨校和校長(教主)幾時出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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